“呐,卡瓦叔叔,不邀请我去跳支舞吗?”
米黄色的长裙,略显成熟的面容却带着些许孩子气的笑容,女孩俏皮的将手放在卡瓦身前。
卡瓦不禁感到好笑,将手伸了出去, 放在女孩的头上,对着她的秀发一顿揉搓。
“安娜真是长大了啊,居然开始戏弄长辈了,你父亲还在旁边看着呢。”
“啊,不要乱动我的头发,花了好久时间才理好的,已经乱七八糟了!真是的,我生气了!”
双手环胸,两边的脸颊气鼓鼓的,把头别了过去,眼睛却又时不时转过来偷看,完全是“快来哄我”的样子。卡瓦一下子没忍住,被安娜这可爱的表情逗笑了。
“哈哈哈,安娜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啊,还是这么孩子气,真的是一点都没变,哈哈哈……”
“ 啊啊,不准笑,我今年已经十九岁了,已经可以结婚了,才不是小孩子,才没有孩子气!”
任由安娜握拳捶在手臂上,并没有感到丝毫疼痛,反倒是像按摩一样舒适。
“是是是,安娜已经长大了,不是小孩子了,去和你的朋友玩去吧,长大了的安娜总不会像小孩子一样喜欢跟在长辈身边吧。”
“其实我和我的朋友说大话了,说是可以和卡瓦叔叔你不会拒绝和我跳舞,本来只是开玩笑的,结果被她们推过来了,卡瓦叔叔帮我一下好不好,要不然我就这么回去会被笑话的,好不好?”
安娜双眼泪汪汪,语气中带着哀求的意味,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,双手抓着卡瓦的手臂不停的摇晃着,如同向父母撒娇卖萌祈求某个心爱的布偶的小女孩。
任由安娜耍了一会小性子,见卡瓦没反应安娜自讨没趣,松开了双手,等待着最后的回复,眼神中不禁透露紧张的情绪。卡瓦将另一只手洒了大半的酒一口闷下,对着几个一起喝酒的老朋友露出奸商般的微笑。
“我这杯酒已经喝完了,刚才说好的,我一个人喝你们一群,我一杯你们每人两杯,我看着呢,别想赖,一个个来。”
“谁跟你这么来,你这杯酒明显洒了一大半,这能算?”
“你们把他抓住,我来动手给他灌个满的,刚才的不做数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另外几个人见如此明显的水分哪能同意,当即就和卡瓦囔囔了起来,艾扎斯更是提议抓住卡瓦强灌一杯,卡瓦也不肯就争吵了起来。
没有得到答复,甚至是被无无视,一向娇惯的安娜对此很是不满,对着卡瓦做了个鬼脸。
“笨蛋、白痴、酒鬼,我再也不理你了!”
骂完安娜就提着长裙小跑着离开了,几人的喧闹也随着安娜的离开而停下,陷入莫名的沉默中,只是静静的坐着喝酒,过了一会艾扎斯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:
“你就打算一直这么糊弄安娜?这么拖着我女儿你就不怕我跟你急吗?”
安娜全名安娜·克里特,艾扎斯·克里特的独生女,因为是三十多岁才有得孩子,所以艾扎斯非常宠溺安娜,舍不得让安娜受到一点委屈。
“我说过吧,这次回来只是刚好路过,估计以后都没什么机会回来了,况且如果不这么做你要我怎么回答?拒绝?还是答应?那种都不可能让你满意吧?这样不就是最好的了吗,找个理由忽视一下安娜,你不也配合了吗?安娜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啊,受不得一点委屈。”
是的,周围几个人都知道安娜喜欢着卡瓦,虽然安娜平日极力掩饰,但经常相处的老人精们能看不出来吗?但包过艾扎斯也知道,卡瓦只是把安娜当成朋友的小孩,只是当做一个小孩对待,这是注定失败的单向恋,他们一起灌醉卡瓦这件事根本不存在,只是配合卡瓦演戏。
艾扎斯都明白,但女儿转头离开时眼眶中盈出的泪水,还有写在脸上的伤心、委屈都让艾扎斯感到心疼,而坐在自己面前的卡瓦仍是静静坐着喝酒,没有来的感到生气,对着卡瓦的背上来了一下。
“虽然知道你没做错什么,但果然还是不爽,真不知道安娜为什么会看上你。”
稍稍发泄心中的不满,艾扎斯就回家去了,虽然知道照女儿的性格应该只是跑回家躲在被子里哭,但还是放心不下。
深夜,宴会结束,空地上的柴火、垃圾也收拾好,各自接着皎洁的月光回到各家。卡瓦抱着早已睡着的梅尔回到小屋,虽然一个多月没有回来,小屋内却没有什么灰尘,应该是村里的人帮忙打扫过了,小屋内两件卧室,还有一个厨房,带火炉的客厅。护卫在客厅轮流守夜,卡瓦和梅尔在各自的卧室进入梦眠。
“夜的银月被乌云遮盖,只是零星露出一点,不知予何处。
本是上锁的大门被打开,手上拿着工具正在雕刻矿石,双鬓斑驳的老人回头望了一眼两全身笼罩在长袍下的面具人,便接着做手上的活。
“还是不肯放过我这个老头子呢,真实一点情面都不讲啊。”
“你违规了,这两年你多次接触E-216实验体,无视警告探查实验室内的路线,而且你已经老的不行了吧,没有机会了,就让我们送你一程吧,河豚。
眨眼间两人便已经到了老人身边,从长袍下伸出暗紫色、凹凸不平的手,手指上的关节凌乱不堪,三、五、六,手掌中间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口子,像嘴一般,但没有牙齿,里面像无头、无皮的蛇一样的东西,表面散发着恶臭、黏糊糊的、满是粉红色的各种狰狞的疤痕。脱离手掌一段时间后,猛然从手指大小变成半个头的大小,无法合拢的大嘴里面望去,排满密集的像刀片一样尖利的牙齿,令人毛骨悚然。
数十恶心的令人反胃的东西将老人包围,涎垂着口水的大嘴已经贴近老人的皮肤。老人依旧在雕刻手上的矿石,全身各处却显现出大大小小的各色术阵,过于刺耳的爆炸声使得动手的二人一阵耳鸣,耳蜗处止不住地流出鲜血,爆炸瞬间耀眼的光耀也使得二人眼前一片白茫。
长袍化为碎尘,显现出畸形、丑陋的身躯,手掌被炸烂,只剩下半截靠着皮肤与些许经脉骨肉吊在手腕上。惨叫与咒骂不住地从二人的嘴里穿出,但是去视力、听力只能不停向着后方移动,终究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了代价,行动已经注定失败,巨大的爆炸声惊醒了不知多少人,待他们恢复视力时,两人早已失散,行踪也不知被多少人看到,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心思去想如何完成刺杀,而该思考如何在行踪暴露的情况下不被教堂抓获,尤其是他们现在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双手,身体各处也收到了重创,只能仓皇逃命。
幽暗的地道里回响着急促的脚步声,老人扶着墙忍不住咳出几口污血,身上的衣服只挂着几块破布,露出来的只有血肉模糊,依稀可见白骨的残躯,左胸口处一块凸出如肿瘤的紫红肉块却并无损伤,泛着红光,预约能听见不一样的心跳声。在原地停留喘了几口气,片刻的时间身体各处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,胸口的红光更加妖异,而老人似乎更加苍老了几分。
“这次一定要成功,就算是为了无聊的自我满足也好。”
想起那泡在营养液中的红发碧眼的小女孩,怠倦的眼神中多出一缕坚定与渴望。
脚步声渐渐远去,不一会便消失在黑暗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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